千年佛国谢幕了?于阗都城神秘地消失了?塞人文明“死亡”了?
欢迎来到百家号漠漠讲史,千年佛国谢幕了?于阗都城神秘地消失了?塞人文明“死亡”了?小编了解到,咸平二年,喀喇汗王朝大汗是博格拉汗的侄子玉素甫·卡迪尔。这位大汗不仅继承了前任的雄心,而且拥有前任不具备的非凡*事才能,既善于把握时机,更善于发动教众,是伊斯兰世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治与*事明星。
他的*事矛头第一个对准的,不是死敌于阗,而是同为伊斯兰国家的以今布哈拉为中心的萨曼王朝。在他看来,部的伊斯兰世界是他的后院,他需要一个稳定的能提供兵源与物资的大后方。很快,他就对日薄西山的萨曼王朝发动了一次疯狂的进攻。想不到,他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战士们没流几滴血,曾经无限辉煌的萨曼王朝已经成为过去。之后,他招募了来自巴格达、波斯、印度及中亚的数万名圣战者,一举收复了帝国的大本营喀什噶尔。从沙漠走出的伊斯兰教,已经形成了一股飓风。伊斯兰圣战者的征战热情,已经被他彻底点燃。
宗教隐含的一个天启,是精神力量决不能用数量的标尺来衡量。在战争进入胶着状态时,起决定作用的已不再是国力,而是参战者视死如归的气概。喀喇汗王朝所有能拿动武器的穆斯林都参加了圣战,几乎等同于全民皆兵。而目前仍不知姓名的末代于阗王所能动员参战的,只有国家供养的*队,那些成千上万的佛教僧侣却躲在香火缭绕的佛教寺院里摇头晃脑地诵经。在远离纷争的佛教徒看来,这群圣战者简直就是疯子,他们以战死为荣,以投降为耻,向着火海奔去,迎着刀尖冲锋,已经把最为珍贵的生命置之度外。于是,战争的胜负失去了悬念。
景德二年,喀喇汗王朝大汗玉素甫·卡迪尔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接到前方的战报,于阗国王尉迟僧伽罗摩立即召见最高*事统帅乔克、努克兄弟商量对策。两位将*告诉国王“请不要惊慌,我们依然可以采取隐蔽国城的办法躲过战火。大法师用法术隐身了于阗国都,喀喇汗*人迷失在茫茫迷雾中,一时无法找到于阗国都。一天,喀喇汗的士兵抓住了一个从于阗城逃出的人。这是一个于回鹘商人,早已皈依了伊斯兰教,听说圣战者逼近于阗,特意冒险前来为穆斯林兄弟引路。他告诉喀喇汗的将*:“城池的消失只是于阗的障眼法,他们用浓烟包裹住城池,做出城池消失的效果,实际上于阗城一直存在。由于你们包围于阗数日,城内得不到粮食供给,于阗王已令乔克、多克兄弟出城运粮,现在留在于阗王身边的只有几百人,是发动进攻的绝好机会。”
如同当年回鹘汗国的灭亡是因为内奸,此时在战争中发挥关键作用的还是内奸。半信半疑的喀喇汗派遣凯图斯率领一支人马,在报信人的引领下摸进了于阗城,一直杀进了于阗王宫。随后,喀喇汗将*夏卡斯木·奥什也率名*人撞开城门,杀进王宫。无奈之下,于王尉迟僧伽罗摩只得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向喀喇汗玉素甫·卡迪尔投降。一名斥候来报,说于阗将*乔克、努克在喀拉喀什河乌加特村后的山上埋伏,准备伏击喀喇汗。于是,大汗率*直奔乌加特村。乔克、努克在乌加特村后的山崖上构筑了堡垒坚守,喀喇汗*队数次仰攻,一直毫无进展。
后来喀喇汗*队切断了堡垒的水源,堡垒里依然战鼓轰鸣。等到终于攀上堡垒,里面的场景让他们目瞪口呆:一头瘸腿骆驼被固定在地上,尾巴上拴着一把鼓槌,它在不断驱赶苍蝇的同时,也敲响了身后的战鼓,堡垒里早已空无一人。受到戏弄的大汗几乎丧失了理智,派出常胜将*夏忙苏尔·奥什率轻兵追击,这自然正中对方下怀。因为于阗*人人数上的劣势已经无法应付阵地战,他们只有依靠熟悉地形的优势开展游击战。于是,外来*队在明处追,本国*队在暗处藏,战争的结果变得不可预期。夏忙苏尔·奥什在一处山冈受到乔克、努克伏击,一把长矛插进了他的头颅。大汗又派出爱将夏卡斯木·奥什追击这位勇将也被乔克努克诱入林中,用绳索绊倒战马,砍下了脑袋。
大汗只得祭出最后的王牌——足智多谋的伊玛目指挥追击。伊玛目变主动出击为守株待兔,逼迫乔克、努克主动求战,两*在一处山冈正面遭遇,一时血流成河,尸首满冈。太阳落山后两*偃旗息鼓,约定明日再战人当晚,天上没有月亮,四野黑暗如墨。两名身披狗皮的于阗士兵悄悄潜入了伊玛目的*营,弓箭被割断了弓弦,剑鞘内灌进了胶,马镫被全部割掉。次日凌晨,伊玛目正带领士兵们做礼拜,于阗*马已经杀了过来。伊玛目急忙命令士兵上马应战,结果马已无鞍弓已无弦,刀无法出鞘,他们只有任人宰割,近百人立刻阵亡。伊玛目率领残兵败退到一个山冈,结果这里早已埋伏了一直枕戈待旦的于阗精兵。
奄奄一息的伊玛目派亲兵罕孜阿塔前去向大汗求援,并要求大汗为自己报仇雪恨。当玉素甫·卡迪尔率领大*赶到山冈时,只见尸横遍野,野狗肆虐。大汗一边垂泪,一边下令士兵在此修建一座圣墓安葬伊玛目和阵亡的穆斯林战士,取名麻扎塔格,并派罕孜阿塔和40名士兵世代守灵。今天,如果静卧在麻扎塔格中的伊玛目地下有知,他会欣慰地看到,《古兰经》的教义已在这里深入人心,他的血没有白流。人的天性总是盲目乐观。暂时获胜的乔克努克产生了骄娇二气,他们居然放弃了屡试屡爽的游击战术,回师于阗城,试图与已经投降的于阗王会合。结果,还未进入于阗城,便被喀喇汗的大*拦截在一个空旷的野地里。输红了眼的穆斯林圣战者像砍伐树苗一样,肆意收割于阗*人的头颅,乔克、努克先后阵亡,剩余的于阗*人或逃散,或投降。
景德三年,乔克、努克阵亡的消息传进王都,于阗王瞳孔里的那团火苗迅速熄灭,他不得不宣布归降喀喇汗全民信仰伊斯兰教。于阗王被降格为附属国名义上的长官,他的武装力量被解散,只是象征性地保留了一支仪仗队。于阗的佛教寺院被关闭,和尚被驱散,许多佛像还被披上了血淋淋的兽皮。不愿改信伊斯兰教的于阗人一部分逃亡中原,一部分逃亡西藏、青海。于阗人种和于阗语言渐渐伊斯兰化。在一个令人奇怪的插曲出现了,喀喇汗王朝向宋朝派出的外交使团中,居然有几个来过中原的僧人。可能的解释只有,这个使团需要几个和尚带路并做点缀,言外之意还有:请看,我们对别的宗教多么宽容!这场战争出现在世界文明的十字路口,具有一定的哲学意义。
它告诉后人,很多恢弘的战争,往往就是文明的冲突,我们无法也无权衡量这种冲突的是非、善恶与忠奸,只是战争的结果使得胜利者不由分说地将这场是非难断的伤痛历史,解读为通俗的黑白故事。其实这也很正常,因为荣誉总属于胜利的一方。如今的伊玛目圣地前拜祭者如云,而两位于将*的坟茔呢?因为是战败者,他们的尸首也许早已被弃之荒漠,任风吹日晒,野狼撕扯。被占领的于阗西城,由于不再是国都,也不再是某个宗教的中心,便很快失去了所有的重要性,成了一个普通的小镇,继而像一个魔咒一样被维吾尔先人躲开与废弃。
千年佛国无奈地谢幕了,于阗都城神秘地消失了,塞人文明悲壮地死亡了,但维吾尔文明却以另外的方式活着,潜行于今天,决定着新疆的颜色驳杂而纷呈,迷离而绝世。现在你只需要记住,在年,于阗人接受了伊斯兰教,并曾将它作为一种国民信仰就行了。特别是在城外的村庄里,当他们了解到天下穆斯林是一家,大家都是平等的兄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便平静地接受了它。如今,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自称维吾尔人,都是虔诚的穆斯林。今天我们看到的和田,是信奉了伊斯兰教年的于阗。
对于于阗人平静地接受了伊斯兰教并和平地融入了维吾尔人,有些人表示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人对于阗国民的气节表示怀疑,对此,我请你听一个来自佛陀的故乡印度的故事:说的是有两人在河边,一人捕鱼,一人睡觉。捕鱼者劝告懒惰者要努力工作。懒惰者问:“捕鱼干什么?”答:“卖钱!”问:“要钱干什么?答:“享受,休息。”问:“你在忙忙碌碌,你看我不是在享受和休息吗?捕鱼者无言以对。看到这,你们有什么样的感想呢?欢迎和大家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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