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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从格陵兰岛带走一批孩子,竟然是为了一场实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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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蒂森刚失去父亲,就被送到丹麦

年,一群因纽特儿童从格陵兰岛的家庭中被带走,被送往丹麦接受丹麦公民的教育。他们不得不被迫等待了60多年,丹麦*府才为这一项严重损害这批儿童的社会实验而道歉。

上周梅特·弗雷泽里克森(MetteFrederiksen)的*府正式向这22名“儿童”道歉。

丹麦首相弗雷泽里克森

现年75岁的海伦·蒂森(HeleneThiesen)是这群孩子中的一员,她表达说丹麦*府的道歉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年,BBC的“目击者”(Witness)节目采访了蒂森,下面是她的故事。

蒂森回忆说:“那是一个美丽的夏日,两位丹麦绅士出现在我们家。”年,她和家人住在格陵兰岛的首府努克。

“他们带着一名翻译,还有我的姐姐也在场。然后我在想:’他们在这里干嘛呢?’我们非常好奇。然后他们让我们离开,开始与我的妈妈交谈。他们问我妈妈是否愿意把我送到丹麦,我将在那里学习丹麦语,接受很好的教育。他们告诉妈妈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的妈妈两次拒绝了他们。但是他们继续施压,说我应该被送到丹麦,而且只是过去待上六个月。而我,将会得到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格陵兰

更多的真相

丹麦曾决心改善其北极地区殖民地的生活条件。那里的许多人仍然以猎捕海豹为生,只有一小部分人会说丹麦语,结核病也很普遍。丹麦当局决定,使该岛现代化的最佳途径是建立一种新型的格陵兰岛。

丹麦当局给当地学校的校长和牧师发来了电报,要求他们找出6-10岁最聪明的孩子。这项计划是与丹麦拯救儿童基金会(SavetheChildren)联合制定的,目的是将这些儿童送到丹麦家庭,作为“小丹麦人”接受再教育。

蒂森(下左)与自己的家人

许多孩子的父母不愿意送自己的孩子过去,但最终有21个家庭屈服了。蒂森的父亲在三个月前死于肺结核,留下了母亲和年幼的三个孩子。

“我的母亲跟我解释道:’你将要去到丹麦。’我问妈妈:’什么是丹麦?’’丹麦是一个遥远的国家,但是很美丽,就像天堂。你不必难过。’我的妈妈这样对我说。”

年5月,名为MSDisko的轮船载着这22名儿童从努克出发。

“我从船上看着妈妈,我甚至都没法跟她挥手说’再见’。我当时非常生气”。“我只是耸拉着双臂,在想’你为什么要我远去?’”

“我们都不理解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远方。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一切都不确定。我记得我们到达哥本哈根的时候,天渐渐黑了,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港口”。

图右为海伦·蒂森

到达之后,这些孩子被送往各自寄样的家庭中。但他们首先在一个被称为“夏令营”的地方先度过了夏天,这个地方叫Fedgaarden。

“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是被隔离在那里了,”蒂森说,“那里非常偏僻,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别的房子。我们之所以被隔离,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批从格陵兰来到丹麦的孩子,他们担心我们有传染病。”

“我一直在想我们在那里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念我的母亲,也为我父亲的死感到非常难过。”

女王的访问

这些因纽特孩子的到来是一个享受声誉的项目,甚至丹麦女王本人也想来参观这个营地。但在孩子们与女王的合影中,没有一个人笑。

“当然,我们也有快乐的时刻,比如我们去海滩的时候。但当我们被送去睡觉时,我们都默默地哭了。在那里我感到非常的悲伤和不安全”。

年12月,一家丹麦杂志刊登了一篇报道,宣称这项实验的成功。

女王的访问

“丹麦的生活方式与这些孩子所习惯的方式大不相同,但他们的适应能力非常惊人。奇怪的是,他们对文明的反应导致了他们的不协调”,报道中如是说,“这些孩子丹麦语已经说得很好了,但是当他们被突然的喜悦或愤怒包裹时,便会突然出现大量的格陵兰岛词汇,到处都充斥着俚语的声音。”

“海伦·蒂森从来没有对养父母说过一句话……她只是点头或摇头。但却与养父母家的姐姐玛丽安(Marianne)聊得来,玛丽安正在教她编织”。蒂森在Fedgaarden营地中得了湿疹,所以那时候她认为自己应该和医生住在一起。为了治疗自己的湿疹,她的手肘和脚后跟被涂上了黑色的膏药,由于担心把家具弄脏,她被禁止进入客厅。

怪胎

“我从来没有在那个家庭里受到过欢迎,简直说是一个怪胎。养母有精神问题,一直都躺在床上”。“对于大人,我从不相信他们。因为就是大人将我送到了丹麦。每次他们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只是点头或摇头。我不想回答他们”。

蒂森在第二个寄养家庭

几个月后,当她的湿疹得到控制时,蒂森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家庭。“与第一个家庭相比,第二个家简直就是一个童话世界。那里的人非常热情”,蒂森说道。

重返格陵兰

随后在第二年,22个纽因特儿童中有16人,其中包括蒂森,被送回格陵兰岛。“拯救儿童”基金会安排剩下的6个孩子进入寄养家庭。

蒂森说:“当船在努克靠岸时,我拎起手提箱,穿过楼梯就投入妈妈的怀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谈论我所看到的一切,但妈妈没有回答。我困惑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妈妈对我说了些什么,但我没有听懂,一个字都没有听懂。我想,’这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能和我妈妈说话了,因为我们说着两种不同的语言’”。

也是在那时,另一个震惊的消息来了。就在蒂森前往丹麦的时候,另一个基金会来了——丹麦红十字会,在努克建立了一个儿童之家。根据该机构的说法,那些曾住在丹麦富裕家庭的儿童,不应该与自己的家庭一起生活在糟糕的条件下。

“我们的新’妈妈’——儿童之家主任,摸了摸我的肩膀说:’来吧,上公共汽车,你要去孤儿院。’’我为什么要被送到儿童之家?’没人回答。在我饱含泪水的眼中,我几乎看不到自己的城市”。

格陵兰儿童之家

在儿童之家,孩子们想要重新学习格陵兰语,因为这样他们就能跟家人交流,那里的许多员工会说当地的语言,并开始帮助这些孩子。

“但是后来主任出现了。’你们在干嘛?你们不能教他们格陵兰语。这些孩子需要接受教育才能在社会上出人头地,所以他们只能说丹麦语’”。

从此,蒂森与妈妈的关系再也不同了。

“我对妈妈把我送出去的决定感到非常痛苦,非常生气,因为她不仅让我走,现在还让我进入了孤儿院,尽管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蒂森说,“那是丹麦人成为格陵兰岛殖民地主人的日子。他们是最坏的’教师’,他们控制着一切”。

直到年,当蒂森52岁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她会从母亲身边被带走。这个消息不是来自丹麦*府,而是来自一位作家,她在丹麦国家档案馆发现了一份文件集。

“她打电话给我说,’你坐好了吗?你只是实验的一部分。’我跌坐到地板上,所能做的只有哭泣”。

失败的实验

这些儿童非但没有成为格陵兰文化变革的榜样,反而成为了一个没有根基的小群体,被自己的社会所边缘化。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为郁闷而酗酒,结果英年早逝。

蒂森嫁给了丹麦人

“有些人成了乞丐,有些人只是永远被贴上了标签。他们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和说母语的能力,也因此失去了生活的目的”,蒂森说道。

年,蒂森收到一封丹麦红十字会的来信,信中说对于蒂森在这一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表示“遗憾”。最后,在年,丹麦“拯救儿童”基金会也做出了道歉。但根据一项内部调查显示,一些详细说明该组织参与的文件已经消失,“拯救儿童”基金会承认,这些文件可能是故意销毁的。

“发生的事情显然侵犯了儿童的基本权利”,丹麦“拯救儿童”基金会秘书长米米·雅各布森(MimiJacobsen)说道,“他们的本意是好的,但一切做得却非常糟糕。我想,他们当时的想法是想教育和改善格陵兰人,让他们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年,格陵兰当局要求丹麦*府道歉。当时的反对*,丹麦社会民主*呼吁进行独立调查,但在年上台后,却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了。

如今的海伦·蒂森

蒂森说这次经历产生了一些积极的结果。

“尽管我发誓永远不会嫁给丹麦人,因为我对殖民统治感到愤怒,但我还是嫁给了一个丹麦丈夫。我们两人与我们的孩子一起在丹麦过着幸福的生活。”蒂森全身心地照料自己的孩子们。

“对于丹麦*府,我感到非常失望。我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将我们变成一次实验的,这真的难以理解。这让我非常痛苦,并会让我一直痛苦下去,直到我离开人世。”

今天丹麦的回应

“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可以承担责任,向那些本应得到关心却没有得到关爱的人道歉,”丹麦首相弗雷泽里克森在一则通告中说道。她说,她曾给那6名留在丹麦上学的孩子每人写了一封信,一封毫无保留、期待已久的道歉信。费雷泽里克森说:“多年来,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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