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阇耶跋摩七世带领柬埔寨,做出宏伟规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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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从约年苏耶跋摩二世去世到阇耶跋摩七世年即位,其间只有一块标有明确日期的柬埔寨文碑铭留传下来。青年阇耶跋摩似乎曾在耶输跋摩的宫廷里担任某种职务。从年至年,阇耶跋摩似乎远离吴哥生活,可能是在现在磅斯威省的波列甘寺附近。

阇耶跋摩七世和佛教王国

我们对二世到七世这一时期的很多情况都是通过刻着阇耶跋摩训谕的碑铭了解的,这些训谕反映了他的世界观以及他想要人民相信的关于他早年生活的事迹。由于他显然不是一个完全正统的王位竞争者,像很多柬埔寨的开国君主那样,他的早年生活缺乏文件的记载。

乔治·戈岱斯将零散的材料综合成阇耶跋摩的传记,他认为阇耶跋摩是柬埔寨历史上最有成就的国王,而不是一个异类。阇耶跋摩碑文以及关于他观点的介绍,在很多方面和以前所说的有根本的不同。阇耶跋摩七世因其激进倾向和伟大功绩,在柬埔寨正史中占有崇高的地位,特别是20世纪30年代戈岱斯的著作问世以后。如同我们将见到的,他的统治包含一些神秘和矛盾的地方。近期的学者对戈岱斯关于阇耶跋摩七世的圣徒传提出怀疑。

阇耶跋摩属于所谓的Mahiharapura王朝。阇耶跋摩好像是苏耶跋摩二世的第一个表兄弟,是陀罗尼因陀罗跋摩亲王的儿子。陀罗尼因陀罗跋摩曾做过短期的国王,并且是一个热情的佛教徒。格罗斯利尔最近对这些说法表示怀疑,因为它们缺乏文献的证明,还因为它们把阇耶跋摩置于直系继承的位置上,从而使我们所知的有关他的生平事迹变得更难理解。

克劳德·雅克认为阇耶迭多补罗城就在此处,也就是在占婆。在磅斯威省波列甘寺发现的阇耶跋摩的一座塑像,明显早于他在位时的塑像。该城是附属于吴哥还是同吴哥竞争?阇耶跋摩同耶输跋摩之后的王位篡位者是怎样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他同东边的占婆又是什么关系?我们提出这些在一定程度上无法回答的问题,目的是为了将年阇耶跋摩即位之后的统治置于他早期生活的背景下和柬埔寨对外关系的格局中进行研究。

阇耶跋摩似乎毕生都在学习大乘佛教教义——这种佛教的变种至今仍在亚洲北部流行。他比其他任何一个国王都更加致力于佛教教义和柬埔寨王权思想的结合。他所实行的佛教王权在一些方面不同于此前好几个世纪里吴哥所奉行的更加富于折中色彩的印度教模式,并且形成了柬埔寨王权的仪式基础,直到年这一制度才被暂时推翻。根据传统说法,一个国王,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被认为同某一个神有特别的关系——通常是湿婆,较少的是毗湿奴,偶尔还有二者合成的诃里诃罗——他的庙山最终要供奉该神。国王利用这种特殊关系来解释其崇高,而臣民认为这种关系能帮助提供充足的雨水。

由于柬埔寨社会是按等级组织起来的,又由于国王被认为是王国的集中体现,大部分柬埔寨人像中世纪同期的欧洲人一样,承认国王存在的必要性。一些罕见的碑文,以及建设水库这样的举动,表明国王偶尔也把臣民的福利放在心上。但照人民看来,国王几乎总是藏在威严的宫殿里,是遥远而神秘的人物。国王对人民尽责的观念似乎并不被人接受。在宫廷内部,在王权网络中,以及由此而衍生的官职升迁中,国王既是主人,又是这种制度的受害者;在此之中,臣民为各自的利益、头衔、奴隶所属权和大笔财产而争斗得乱成一团。

佛教王权虽然产生于印度传统(佛曾经是一位印度王子),但阇耶跋摩在位时期这些观念从几个方面进行了改变。阇耶跋摩不再被看作是神的信徒,或死时升为神。相反,阇耶跋摩通过宣扬佛教教义,通过做有功德的事情,寻求救赎自己和王国。

简单地说,佛教徒国王和印度教徒国王的差别正像没有人偷听的自言自语和在观众或宾客面前公开上演的戏剧独白的差别一样。印度教国王的统治集合了各种显示方式——仪式、寺院、诗歌、婚礼、碑铭等等,充分显示他的崇高、睿智与神圣。佛教徒国王也做类似的活动,但主要是做给他的臣民观众看的。百姓与其说是国王庄严华丽仪式的参与者(如成千追随者那样),不如说是国王怜悯的对象,是目睹国王做出功绩的观众,也是国王向神赎罪的参与者。这至少是阇耶跋摩七世碑铭和寺庙所提供的信息。

阇耶跋摩七世为什么选择脱离过去?学者们已经作了多种解释。这些解释包括他同吴哥宫廷的疏远,再加上对年篡位者自行宣布为王的愤怒,还包括他的“宏伟规划”,该规划涉及建筑、意识形态和王权,经过多年的学习以及很可能受他那位博学而富有野心的妻子的影响,他在脑海中形成自己的规划。这些解释很有帮助,但没有点出阇耶跋摩统治时期的真正关键——年占婆对吴哥的人侵。保罗·穆斯和琼·博伊塞利尔认为我们可以把阇耶跋摩整个统治期间看作是对这次灾难事件的反应。

阇耶跋摩同占婆的关系紧密。12世纪60年代他可能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年。他离开吴哥可能同在宫廷内失宠有关,因为他只是在耶输跋摩二世被废黜之后才回来。阇耶跋摩碑文提供的资料并不清楚,这一切说明关于年占人入侵之前发生的事(实际上就是阇耶跋摩的早期经历),阇耶跋摩认为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其中有些年他可能是在他母亲的家乡——吴哥东边的阇耶迭多补罗度过的。

由于碑文倾向于将战争原因归咎于王位野心、背叛和复仇——也就是《罗摩衍那》所说的世界,因此要准确判定为什么占婆在年从陆上并可能在年从水上入侵柬埔寨是困难的。夺取战利品和俘虏当然是占婆发动战争的一部分动机,对于过去被吴哥打败耿耿于怀也是缘由之一。远征舰队沿大湖和暹粒河而行,占领耶输陀罗补罗城,有人惊叹道:“占婆国王率领强大的舰队,拒绝任何和平建议,大肆掠夺并杀死国王。”

年占婆人侵的时候阇耶跋摩好像还在占婆。在第二年,他集结一支由高棉人和占人支持者组成的*队,在吴哥发起一次反对占婆的新*事行动,并取得战斗的胜利,不过一块碑文认为是一名柬埔寨王子而不是阇耶跋摩本人,“用一亿支箭”射死占婆国王。占人入侵后阇耶跋摩回到吴哥,发现都城“陷人苦海”,城里“罪恶横行”。在他思想中,把其中有些苦难归咎于先前国王治理不善;另外一些则是王国内部权力分化造成的,这在他妻子写的一块碑文上有所暗示:“先前朝代,大地虽有很多遮阳伞遮阴,仍受酷热煎熬;现在(在阇耶跋摩统治下)只保留一把遮阳伞,大地却明显地摆脱了苦难。”

阇耶跋摩七世在—年间加冕登基,因而,如他的碑文所告诉我们的那样,他从前任那儿并没有得到多少帮助,更多的要归功于他的睿智、他的佛教信仰和他的战功。不过,显然从打败占婆到掌握大权这段期间,一定还充斥着*治谈判,或许还有同其他“遮阳伞”之间的冲突。在随后大约三十年的时间里(我们不知道他去世的准确日期),他的个性和思想深深印在这个王国之中,在20世纪60年代的西哈努克和此后的波尔布特之前,没有哪个统治者能够做到这一点。像后面这两位一样,阇耶跋摩想改造柬埔寨,并把自己视为这一改造的工具。

从“佛”和“国王”这两个词所固有的紧张关系中,产生出阇耶跋摩统治时期很多有趣的东西。在使用印度教化的王权机构和随之而生的巨大物质投人的同时,阇耶跋摩也谦恭地——如果他的碑铭是可信的话——设法使自己和人民脱离苦难。他作为国王,修建了遍布全国的道路,这或许是为了提高应对反叛或人侵的*事能力,但也便利于出人资源富庶的地区,经占城海港(现在臣服吴哥)向中国出口货品。阇耶跋摩七世被公认为柬埔寨历届国王中最为超俗的一个,他将王权国家化,这让他的统治具有截然相反的两面。后人很快就用“一方面”和“另一方面”这种模式对他进行评论。

例如,巴戎寺的很多浮雕,就包含有描写对占人作战的逼真的残酷场景。相似的,一些阇耶跋摩的碑文则赞颂了他在对占人作战中的复仇之心和聪明才智。一方面,很多流传至今的雕像,把他描绘成冥思的苦行者。医院的碑文中获悉,“他的臣民生病给他带来的痛苦要比自己生病还要痛苦;百姓身体上的疼痛也是他精神上的疼痛,而且更厉害”。另一方面,从他—年间登位到13世纪的第二个10年期间,道路、寺庙、“火房”、医院以异常快的速度兴建起来,有一些是在他死后完成的。事实上,很多建筑物工艺很粗糙,他在位末期吴哥的砂岩和石灰岩已经开始用光了。碑文告诉我们,成千上万普通百姓从事建筑和维护这此工程的劳动,目的是从心灵上解脱痛苦。以21世纪的眼光看,这似乎有些讽刺,但是我们应该记住,从佛教的意义来说,受苦不应仅被视为纯粹的身体感受,而是同生活的目的有关,同经受某些苦难就是遵从佛的教义这种思维有关。

为什么阇耶跋摩的工程项目执行得如此之快?他即位时可能年已六十,建设这项工程要与时间赛跑。这个计划可能是阇耶跋摩七世个人赎罪过程的一部分,然而他的碑铭没有说明他正在赎何种罪。我们对他统治初期的了解来自较晚时期所写的碑文。他在这些年挫败了占人的另一次进攻、镇压了西北方的叛乱并重建耶输陀罗补罗城,首次在城市周围建起城墙。像以往一样,伴随这些*事行动之后,出现人口大规模变迁,如刻于年的波列甘碑文所暗示的:“对众多战士,他奉献拥有辉煌宫殿的敌方国王的都城;对森林里徘徊的野兽,他奉献敌人的森林;对战俘,他奉献自己的森林,以此来显示他的慷慨和宽容。”

像对待其他柬埔寨国王一样,在阇耶跋摩的*策和他的宗教之间,在世俗和精神力量之间,以及在他关于自己的思想和关于王国的思想之间,做出明显的区别是不妥的。在排除他作为一个狂妄自大者之前,值得回想一下,如果以前没有人赞同他的眼光,没有人相信他的优点,他决不能成为国王,特别是他开始争夺王位时所处的位置并不有利,当了国王肯定也不可能维持住权力。很多高官、婆罗门、佛教僧侣及*人可能看到王国进行扩张的优势,部分借助于王室资助的宗教团体的力量,部分则将以前的敌人或漠视的人为自己所用。到13世纪初,吴哥已经从今天的泰国和老挝南部及从占有越南中部海岸地区的占婆征收贡赋。举世闻名的阇耶跋摩庙山上有很多半微笑的面孔和他的雕像,都显示出仁慈并且强有力的形象。与此同时,如迈克尔·维克里和其他学者所暗示的,在阇耶跋摩统治期间一定也积聚了很多对他的憎恨,这些憎恨来自于不满的贵族成员,来自于以前具有很高地位的印度教徒,他们憎恨国王转变信仰。高棉社会中的这些仇恨因素,可能在后来国王(但不知道是哪位国王)的煽动下,在阇耶跋摩死后出现了一场反佛教的毁寺运动,阇耶跋摩兴建的很多寺庙受到影响。

艺术史家菲利普·斯特恩详细研究了阇耶跋摩在位期间的历史,将他的雕像和建筑划分为3个发展阶段。这恰好同斯特恩注意到的早期柬埔寨国王建筑的3个阶段相吻合,即公共工程、纪念父母的寺庙和国王自己的庙山。

早期国王的公共工程,如同我们所看到的那样,通常以水库(巴雷)的形式出现,也会修建诸如道路、桥梁等其他工程,但在碑文中很少能看到它们。阇耶跋摩的建设项目不同于过去。根据塔布茏寺的碑文记载,医院(可能在他即位初期建立)是一次重要革新。其中4个位于吴哥城人口附近。其他的建在吴哥西边,一直到现在的泰国东北处,向北远至老挝中部。大约有20个医院遗址目前已经确定。塔布茏寺碑文记载,医院可以要求个村庄共约8万名成年人为其服务。服医院的职员提供劳动和稻米,或者提供接近名劳动力,其中包括奴婢。医院医院行医院的粮食和人员的详情。

阇耶跋摩七世的第二套公共工程是沿柬埔寨主要道路大约每隔16公里(10英里)建造一家的“火房”。在吴哥和占婆首都之间有57家,在吴哥和泰国东北比迈的佛教寺庙之间还有17家。这些建筑的具体目的尚不清楚。

最后,阇耶跋摩还修建自己的水库,即现在的北巴雷,他在位时称为阇耶塔塔卡,位于耶输陀罗补罗的东北面。

这些革新措施源于阇耶跋摩认为拯救臣民于苦难是他的使命,医院碑铭所说:倾注着对世间美德的深深同情,国王发出这样的誓言:“愿我能够借助这种善行,把所有深陷苦海的人拯救出来。愿我以后的历代柬埔寨国王,也将追求这些美德……同自己的妻子、臣僚和朋友一起,到达不再是疾病横行的彼岸。”

结语

佛教虽然不是源于柬埔寨,但是阇耶跋摩七世将佛教教义和柬埔寨王权思想的相结合,这样的变种佛教传遍全国,甚至流传至今,现在仍在亚洲北部流行。阇耶跋摩七世对柬埔寨的长远发展也有极大的影响,其在吴哥时期也是一位具有重大意义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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